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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幾天就是“父親節(jié)”了,一個關于"父親"的故事在我心中懷揣許久。“父親”以鋼筋混凝土為筋骨,在神州大地上澆筑出時代的脊梁;以汗水為墨,在江河湖海間書寫無聲的誓言。 父親是樸實的拓荒者。70年前的閩江畔,竹影婆娑間飄來鏗鏘的號子。一群平均年齡不足25歲的青年,用竹竿撐起遮天的理想,用稻草編織逐夢的搖籃。當晨曦初露,我看見父親躬身掘進的身影——工程師褪去長衫的褶皺里藏著圖紙,民工兄弟結滿老繭的手掌托起鋼釬,剛剛畢業(yè)的青年學生把家書壓進枕下的瞬間,月光正親吻著他們皴裂的腳踝。 父親記憶猶新的告訴我:那年隆冬,古田溪的寒風卷著碎石,他們用竹簍運土,隊伍像蜿蜒在峭壁上的長龍;煤油燈下伏案的身影,在木板上投下巨人般的剪影。有次山洪突至,三晝夜的搶險讓工棚在暴雨中飄搖,可當黎明破曉,28個年輕人竟在泥濘中相擁而歌。此刻我終于懂得,父親傳承給我們的,不只是肩上的扁擔鋼釬,更是血脈里流淌的“敢教日月?lián)Q新天”的赤誠。 父親是執(zhí)著的追夢者。當第一縷晨曦照亮豐滿水電站的閘門,我看見父親在松花江畔締造"一址雙壩"的奇跡。他手中的碾壓混凝土化作巨龍,從東海之濱游向西域戈壁,在南國雨林與北國雪原間架起彩虹。在烏茲別克斯坦的烈日下,他背上的鹽漬開出晶瑩的花;在香港國際機場的穹頂下,他眼角的皺紋里藏著一道道流星劃過的光芒。 曾記得那年深秋,父親帶著我在上海虹橋的航站樓頂遠眺。晚風掠過他斑白的兩鬢,他說:“孩子你看,每個起飛的航班都在丈量夢想的高度。”那一刻,我觸摸到他掌心老繭的溫度,那是七十載春秋凝結的勛章,是“一帶一路”藍圖上跳動的脈搏。 父親是真誠的擺渡人。2023年7月28日,當“杜蘇芮”臺風無情的撕扯著廈門的夜空,父親毅然帶著我和我的青年突擊隊員逆風而行。暴雨抽打著臉龐,我看見年輕的身影在齊腰深的水中筑起人墻,聽見嘶啞的吶喊穿透狂風:“排水渠趕緊加固!快!”那個渾身濕透卻死死抱住沙袋的背影,讓我深刻讀懂:父親的年輪里,永遠生長著青春的枝椏。 金色晨光,綠色機場,銀色跑道。當一縷晨霧彌漫在翔安機場建設工地的跑道上,電建紅與晨光金遙輝相映,海浪聲與機械聲和諧共鳴…美妙絕倫,令人屏息。我蹲下身,指尖輕觸道面混凝土殘留的余溫,此刻,時間仿佛靜止,天地間只剩這晨曦繪就的絕美畫卷,訴說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與精工精匠的無窮魅力。父親教會我們的——不只是墨線斗與水平儀,而是丈量世界的標尺;我們接過的不僅僅是一張工牌,更是用焊縫連接時代的使命。 跑道延伸的盡頭,父親那微微佝僂的脊背,始終是我們遠征時最挺拔的坐標…… 他,就是中國水電十六局——我的父親,一位與時代同頻共振的閩江赤子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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